惟独祭月与贞元相处时间最长,是患难之中过来的。
看着她盖头之下,有一滴滴的泪珠滚落下来,滴落在艳红的喜服袖子上,将一件艳红的喜服染得更红,祭月亦心中凄凄然,深深叹了一声——冤孽。
殿下怎么会喜欢上那魔一样的九千岁,是敌国首脑也就不说了,人类爱上邪魔,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?
小胜子站在假山之后,看着贞元公主匆忙远去的背影,轻蔑地哼了一声,然后一路小跑向裴炎:“爷,您这回怎么对那贱人客气起来了?”
裴炎冷淡地看了小胜子一眼,见他一脸抱怨的模样,便伸手一敲他的脑门,冷冷道:“本座的事情何曾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。”
小胜子一听,赶紧捂住自己被裴炎狠狠敲中的额头,嘟嘟哝哝地道:
“千岁爷,不是小胜子要管您闲事,只是您可别让夫人误会了才是,说不定这就是西狄人的离间之计,不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,贞元那风骚的丑八怪才在这一头勾搭您,裴赫云就和夫人在池子边赏月听音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