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说吧,谢什么。”沈相宜是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。
“赏光陪我去吃碗面如何?我每回去吃面,总觉得少了些什么,直到上回你与我一道去吃面的时候,我才发觉,原来是你不在,这在都少了些味道。”顾照野跟着她去了文昌殿。
沈相宜没应他,来到殿前,虔诚的求了两道符,又给了银钱点了灯,这才出了大殿,顾照野守在大殿的外头,见她出来了,看了看天色,“雪下得愈发大了,我送你回去歇着。”
“我认得路,你怎么不进殿里去拜一拜。”沈相宜瞧着里头跳动的烛火,忽的觉得,眼前的顾照野让人琢磨不透,说他信神吧,大殿上他拜得很虔诚,说他信吧,旁的地方他是一概不拜。
“沈小姐不也说过,我是个纨绔,不学无术,纵然拜过了,他放了再多的水,我考不过的,依旧考不过,人各有志,何必强求这些。”他的真才实学,不在科举上,而是在战场。
“倒也是,我回去了,顾小公子不必相送了。”沈相宜朝他福了福身,隔远了看,二人真是疏离得很,躲在暗处的钟才俊浑身都冻得直哆嗦,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,见她走了,忙不远不近的跟上,直到沈相宜进了她们安置的内院,他被阻隔在了外头。
沈相宜回来时众人都已经歇下了,玉沁领着她回了自个儿的屋子里,朝她小声道:“小姐,奴婢瞧了一路了,那个钟才俊可真是阴魂不散,咱们要不要让钟灵扮作你啊?”她